賴和與台灣新文學運動 - 校友聯絡中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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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的新文學運動,是受了中國的新文學運動的運動與成就所影響,所促進。

既是台灣的運動,當然保持了多少的台灣特色。

而賴和本身易受相當程度的影響,賴 ... 跳到主要內容區 賴和與台灣新文學運動 發佈日期: 2011-04-14 賴和與台灣新文學運動 歷史系教授 林瑞明 第一個把白話文的真正價值具體地提示到大眾之前的,便是懶雲(賴和)的白話文學作品。

在一個文言文的世界中,以先人所以為淺薄粗鄙的白話文為文學表現的工具;寫大人先生輩以為鄙野不文而唾棄的小說,不能不說是一種大膽的、冒險性的嘗試。

而由於他的創作天才和文學上的素養,幸而成功的完成了這個嘗試,並且多少給予白話文陣營以自信,並煽起無數青年對於「小說」的熱烈的 愛好。

這是日治時期,楊守愚在「賴和先生悼念特輯」,給予賴和的評價。

賴和是仁醫,也是日治時期著名的社會運動者,從一九二一年十月加入台灣文化協會之後,一直以文化抵抗的方式,堅決反對日本的殖民統治。

台灣新文化啟蒙時期,賴和是將「現代以前之學藝文化」轉變為「現代性學藝文化」的重要推動者之一。

賴和以他的新文學創作,首先奠定台灣新文學的基礎,並深遠影響同時代及後一輩的台灣作家,形成蓬蓬勃勃的台灣新文學運動。

在他生前,即以文學成就被文學界尊稱為「台灣新文學之父」。

賴和的文學,當然一部份由於他的天分,一部份受到五四新文學思潮的影響,得風氣之先,而更重要的則是透過社會運動實踐而來,所以他的文學與時代有密切的關係。

賴和十歲時先被家人送入書房學習漢文,然後在日本政策下始入公學校「讀日本書」,每天早晨上公學校之前先上書房早讀,下課後再到書房上課。

十四歲入小逸堂拜黃倬其為師,而這使得賴和具備了寬廣的文化視野,對於未來路線,有極深刻的影響。

十六歲時入台灣總督府醫學校就讀,結識了翁俊明、王兆培、蔣渭水、杜聰明等人,而這也使得他與台灣文化抵抗的運動,緊密的結合起來。

回溯賴和文學修持的過程,早年小逸堂等書房的漢文教育,是他能寫傳統詩的重要根源,並創作出相當多的作品;值至青年時期,他已涉獵大量的外國小說,甚至在獄中亦申請看〈噫!無情〉、〈紅淚影記〉等;透過翻譯的西方文學,新文學的種子,已在等待著適當時機發芽生長。

由目前所清理出的遺稿及發表稿中可得知,賴和約在一九二二年左右,已開始在練習白話文的寫作。

從現有的資料裡,得知最早的一篇可能是〈祝南社十五週年〉的祝賀詞。

世間話說的好, 詩是無用的東西,寒不會禦寒,飢不會療飢。

那仙的李白,聖的杜甫,究竟何補些兒? 是是飢要覓食,寒要覓衣的, 實在用他不著,也就可以付之不知。

咳我且問汝,誰叫汝們會寒會飢? 汝們可曾偷懶過呢? 我們做詩的亦還不衣會寒,不食會飢,就是做苦來過日子也廢不了做詩。

為甚麼呢?有的、愁嘆的聲、傷悲的淚、歡喜的情、感憤的氣,一條鞭寄在裡頭去。

況又是通聲氣,同環境的人自然會聚攏在一塊兒。

貴社創立過十五年了, 社況的盛大,社運的發展,久為我們所共知 南都文化的精血盡傾注在這裡, 問精神的發露就在一一詩一一 我希望大家們實地裡做詩人,生活去使這無用的有用,教他不知者共知。

為我們作詩的吐些兒氣, 那始不負我們 用盡心力來做詩。

這一篇作品,文白夾雜,用了一些語助詞(如「兒」、「呢」、「了」)來增加白話的氣氛,因為文白夾雜,念來十分拗口,有些地方語意不清,這正也顯現出台灣新文學的出現是多麼不容易。

此外,更在一九二二年及一九二四年的傳統詩稿本中,發現賴和二十多首的白話詩作品,我們知道賴和的新文學運動,起步相當的早,僅隔三年,賴和在一九二五年十二月發表的第一首白話詩〈覺悟下的犧 牲),我們看見了賴和在新文學上的努力。

賴和對白話文的運用,遠溯在醫學校時期學過國語正音,廈門博愛醫院的那段期間可能亦學習過,此外從賴和藏書中收有〈小說月報〉、〈語絲〉等(此兩份雜誌,皆是帶動中國新文學運動發展的重要刊物),以及訪問賴和五弟賴賢穎得知,還可能是透過閱讀中國新文學作品而來。

台灣新文學是由白話文出發,賴和得風氣之先,將一九二0年以後的文學理論,具體化地呈現出來,由他「打下第一鋤,灑下第一粒種子」。

我們從他早期發表的作品,再一次檢討白話文使用的問題,可以肯定地說,賴和以他辛苦磨練來的中國白話文基調,加上不可或缺的台灣色彩,以作品更進一步帶動台灣新文學的風潮。

舉例來說,在〈鬥鬧熱〉開頭一段寫景的場面: 拭過似的,萬里澄碧的天空,抹著一縷兩縷白雲,覺得分外悠遠,一顆銀亮亮的月球,由深藍色的山頭,不聲不響地,滾到了天半,把她清冷冷的光輝,包圍住人世間,市街上罩著薄薄的寒煙,店鋪簷前的天燈,通融化在月光裏,寒星似的一點點閃爍著。

這完全是中國白話文的語調,由遠景拉到進景,然後帶入即將呈現的事件。

賴和白話小說的描寫能力,已經相當成熟了。

此外,賴和也一再運用褔佬話、俗語、諧音使得全篇小說具有台灣地方特色。

例如: 1、囝仔事惹起大人代。

2、狗屎埔變成狀元地。

3、儉腸捏肚也要壓倒四福戶。

這使得賴和的小說更具親和性。

然而由於語言運用的問題,賴和寫作的過程,極為辛苦。

王詩琅在〈賴懶雲論〉裡,留下一則記載: 他是一個極為認真的作家。

每寫一篇作品,他總是先用文言文寫好,然後按照文言稿改寫為白話文,再改成接近台灣話的文章。

據說也有時反其道而行的。

然而也因之他的作品也顯得十分工整。

這些話透露了賴和那時代的人,應用白話文寫作不是那麼簡單的事,賴和以些許國語正音的能力,透過了閱讀五四新文學作品,培育了中國白話文寫作能力,才能在台灣新文學的領域首先開拓,並得到廣泛而肯定的評價。

爾後賴和擔任〈台灣民報〉的編輯,以編輯者的身份介入新文學運動,對於文學發展的方向,更具影響力。

賴和的編輯工作十分吃重,就如同在一片荒蕪的園地裡開墾,以便培養出各種奇花異草。

楊守愚極為瞭解箇中甘苦,在他的回憶裡,留下了一段相當重要的記錄: 他當時幾乎是拼了老命去做這份工作的。

他毫不珍惜體力的去一一刪改寄來的稿子,有時甚至要為人改寫原稿的大半部份。

常常有些文章,他簡直是只留下別人的情節而從頭改寫過。

賴和的新文學活動,可以從目前可知賴和於一九二五年八月發表的第一篇隨筆〈無題〉到一九三五年十二月發表的台灣話文小說〈一個同志的批信)(從目前已出土之楊守愚日記得知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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