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現實世界的盧瑟,到了魔獸里也逃不過被發好人卡的命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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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牛頭與血精靈

那天,奧格瑞瑪的天氣很好。

巨大的門扉上掛著象徵部落的橙紅色旗幟,隨著峽谷吹來的風緩緩晃動。

高大的火炬里跳動著永遠不息的火苗。

偉岸嚴肅的獸人護衛矗立在大門兩側,還有其他的獸人在營地里生活作息。

而此時,30級牛頭戰士的我正在城門下曬著太陽。

懶洋洋的在世界頻道吹牛打屁,看著門口華麗的決鬥。

刀光劍影,火球奧術,正當我看的乏味時,突然螢幕上閃過一條紅色的信息:

「牛頭大哥,你知道在哪兒領坐騎麼?」


居然又碰見了萌新?我順手加了好友,發了組隊申請:

「你過來找我吧,我帶你去。

「好呀好呀」,然後是一串不知道怎麼打出來的可愛表情。

不一會兒,一個血精靈妹子蹦蹦跳跳到我身邊,「走吧,牛頭大哥~」

「叫叔叔我就帶你去領。

」看著腦袋上頂著小小南瓜的ID,我惡趣味的打字說道: 「還有,你敢正面對著我不。

她退了兩步調整了一下站位,「呸,你多大了還要我叫你大叔?」

「我可是魔獸老玩家了。

「有多老。

「快40了!」

「哇,炒雞厲害啊你,牛頭叔叔帶我領個坐騎吧。

「跟緊我了,」我懶洋洋的站了起來,奧格瑞瑪的的陽光在我肌肉上熠熠生輝,我點了一下我的科多獸坐騎。

「出來吧,我胯下的巨物!」

隨著科多獸的出現,設定的宏直接發到世界,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血精靈,還忘了這茬了...


我裝作沒看見的樣子「走,叔帶你去領坐騎。

」隨即瀟洒的跨上我那初級科多獸,那小血精靈賣力的跟在我屁股後面跑著。

七扭八拐繞到榮譽谷,帶她到飛行點的小房子旁邊。

一會兒,她費解的發了一串問好號給我:

「為什麼還要給錢,不是直接領的嗎???」

肯定是哪個缺德的老玩家說的,傳家寶還不要錢呢。

「很正常啊,難道你去4s店買車不給錢呀?」我笑著說,我交易給她100金幣,「拿去用吧,叔給你承包坐騎了。

「行了,謝謝叔。

」一隻漂亮的陸行鳥被召喚出來,騎著圍著我繞圈,「我們組隊去做任務吧,一個人打怪好慢呀。

「可以。

(二)貧瘠之地的任務

那會兒還沒有大災變,貧瘠之地依然是部落低級玩家的升級天堂,作為一個戰士理應無所畏懼的對怪物發起衝鋒,鮮血與雷鳴是戰士的腎上腺素,嘴邊要掛著「我們的祖先在護佑著你」,但是當幾十隻野豬人向我奔來,我內心也是崩潰的。

「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呀!!!」奔在最前面是一個殘血的血精靈,「快救我救我!!」我也是一頭黑線,你拉怪就拉怪,怎麼拉那麼多來,奧爆是不要錢,但是修裝備要啊!

毫無疑問,在夕陽下奔跑的我們,光榮的成為兩具屍體。

一晃一周都過去了,小小南瓜每次上線都把我拉著出晃悠升級,就在貧瘠之地聊天之餘做做任務,偶爾也會去哀嚎洞穴裡面浪蕩。

哀嚎洞穴又名哀嚎迷宮,最早的時候很多玩家都是只能搓爐石出去的,直接從綠洲進入的話,一開門就會有無數「熱情」的迅猛龍圍了過來,很多人就會栽在這獨特的歡迎光臨上。

我對貧瘠之地的任務非常熟悉,每次開小號都是在這邊升級的,貧瘠之地十字路口有個慘烈的劇情任務——凱格瑪的勇氣(名字大概是這個)。

我已經做了多次任務很習慣,而第一次經歷劇情的小南瓜看起來非常的憤怒,特別是獸人被射死之後(玩家無法干涉),她的冰錐、暴風雪就不停撒向等級比她高的野豬人精英戰士;可是苦了我這個戰士,不停地釋放嘲諷,希望能保住她的小命。

在跑屍兩次之後,我們順利的將任務完成。

「叔,謝謝你。

」小小南瓜在隊伍里說道。

望著黃金大道上緩緩駛過的馬車,「你是個好人。

我感覺我的嘴角都在抽搐,現實世界的盧瑟,到了遊戲里也逃不過被發好人卡的命運。

(三)血色修道院的野戰

熟絡以後相互加了QQ,她經常會問我是哪兒的人,做什麼工作的,能夠天天陪著學生打遊戲。

每當這時我就會笑著說,我來自艾澤拉斯,職業是戰士。

一路磕磕碰碰,一路的遊山玩水,從貧瘠之地到千針石林,從哀嚎洞穴到影牙城堡,見識過幽暗城堡的雄壯(經常在電梯那兒摔死),也去中立陣營的地盤探險,還是來到了提瑞斯法林地的血色修道院面前,一個刷級、刷錢的好地方,畢竟狗男女被玩家刷的躺遍了副本裡面的每一個角落。

這裡部落玩家近水樓台先得月,就連聯盟的玩家也跋山涉水趕到此地。

一般來說都是帶寶寶一起刷副本,所以也是幾個聯盟部落和諧相處,互不侵犯的地方之一。

可是不能低估pvp玩家的熱情,我們這個服聯盟部落的積怨已久,很多時候在野區見面就開干,參戰的人越來越多,將伺服器卡爆的現象也不占少數。

而這次,帶小小南瓜去就參與了一場衝突。

貌似是部落一個帶小號的大佬手賤,一刀把對面的矮人寶寶給秒掉了,引發了大亂斗。

我帶著小小南瓜出了副本,就看見血色修道院大廳裡面異地的墳頭,還有一堆聯盟的守屍體,暗道一聲,不好,然後就可以點釋放靈魂了。

我YY里讓小小南瓜等著,我馬上切換大號在公會頻道里召集人,「搞事了,兄弟們。

」然後組了2個團的兄弟嗷嗷嗷的殺了回來。

YY裡面的小南瓜就一直嘰嘰喳喳的鬧騰,「哇,那隻熊好萌啊。

」「那個矮人法師的法杖好漂亮好想要。

」「為什麼你死那麼快,你不是戰士麼。

我:「滾!」

小南瓜:「好叻!」

在部落的主場當然是部落獲得最終的勝利。

尤其是開小號的時候,我就特別想發自內心的裝B,對著YY說道:「記住,想要成長成一個強大的DPS,必須要學會一個人戰鬥。

「戰士是不是要比法師厲害啊?」小南瓜問道。

「那肯定呀」,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。

正所謂臉上笑嘻嘻,心裡mmp就是這樣的感覺,法師作為暴雪的親兒子,同等的狀態下吊打其他職業好麼!冰箱奧爆火焰花環,還能隨時開門傳送、閃現,這樣的條件哪個職業有?難道還要和聖騎士的1234去比麼?你聽得見我內心的咆哮了麼!

「走,我帶你繼續刷副本,先升級。

」看了看還是屍體的小小南瓜,「跑屍吧。

我望著密密麻麻的墳頭暗道,血色狗男女,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,迎接牛大人的怒火吧,為了部落!

(四)休閒和再見

網友聽上去非常的虛幻,無論QQ還是其他的遊戲,我幾乎不主動去加好友,都是被動接受別人的好友申請,直到玩了山口山....

帶著小小南瓜超外域的時候,看見有兩個死騎圍攻巨魔獵人

欺負我大部落沒人,這還了得?

我下馬一個衝鋒加戰爭踐踏,一套技能下來全部A死。

那個獵人問:好在有你,我被這兩B敲悶棍了。

我:路過,我是帶妹看風景的,你知道哪兒有地獄火嗎?

他:……

再後來,恭喜牛頭戰士喜提巨魔獵人好友一隻。

沒錯,這就是WOW的日常交友模式。

等級變高了,陪伴著的小小南瓜也變強了,當然頭髮都還在,並沒有禿。

她從可以單刷黑石塔到單刷凱王子,甚至單刷卡拉贊,小小南瓜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法師了。

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年的樣子了, 我想過小小南瓜指不定哪天會afk,沒有人會一輩子都在玩兒遊戲。

只是沒想到這天感覺來的格外的快。

進入實習期她的,登入遊戲的時間越來越少,基本上來聊不到一個小時就得走了,到最後變成一個灰色的名字躺在我好友列表裡面。

恍惚中我記得原來的魔獸好友也是如此。

他們帶著對這款遊戲憧憬墜入艾澤拉斯,又因為成長而回歸現實,從一百人在線,到五十、二十甚至最後打一個五人隨機本也湊不夠。

突然想起那會兒WLK年代有一首改編的歌詞:

不知不覺,又是一夜;

心裡有太多不舍與你道別;

C鍵的喜悅;

O鍵的熄滅;

不要為結束而哭泣 ,微笑吧 ;

只因寂寞如雪。

像我能夠堅守WOW這麼多年的也許真不多了。

C鍵的喜悅也抵不住O鍵的熄滅,每次登入遊戲中,好友列表里的名字都是灰色;打野戰都只能靠自己,競技場我只能組不靠譜的路人,副本只有自己單刷,那種一個公會我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,我晃眼過去都是要依靠我的萌新,那種感覺還是不能習慣啊。

我搓著爐石回到奧格瑞瑪,門扉上掛著象徵部落的旗幟橙紅依舊,高大的獸人護衛依然肅穆的看著人來人往,榮譽谷的空氣還是那麼乾燥,我還是回到了城門口,等待下一個萌新玩家的好友申請。

「嘿!你是哪兒的人啊?」

「你好,我來自艾澤拉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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