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文課文:人生修養/ 留侯論@ 仙草me - 隨意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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圯上老人,即黃石公,根據史記留侯世家記載,張良遣刺客行刺秦始皇失敗,逃亡至下邳︵今江蘇睢寧北︶,一日於橋上遇見一位老人,老人將鞋子丟落至橋下,故意以傲慢的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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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06252357國文課文:人生修養/留侯論?高國"華"留侯論 ~蘇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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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軾是中國文學史上難得的全才,其人其文精采無匹,宜藉此文深入其性情襟抱,必能滋潤一己之生命。
張良是中國智謀人物的典型,本文抒發其由俠士而為王者師的心靈成長過程,宜善加體會,掌握任何改變一己生命的試煉。
壹、課文
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,必有過人之節。
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見辱,拔劍而起,挺身而鬥,此不足為勇也。
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臨之而不驚,無故加之而不怒。
此其所挾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遠也。
古代所謂的豪傑,一定有超過常人的氣度節操。
一般人在情緒上都有不能忍受的事,一個人受了侮辱,拔出了劍跳起來,衝向前和人決鬥,這不能算是勇敢。
天下有大勇的人突然遇到變故,一點也不驚慌;無故凌辱他,也不發怒。
這就是他的抱負很大,他的志向很高啊!
夫子房受書於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,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隱君子者出而試之?觀其所以微見其意者,皆聖賢相與警戒之義,而世不察,以為鬼物,亦已過矣。
且其意不在書。
張良接受橋上老人的贈書,這件是很奇怪。
此事又怎麼知道這不是秦朝有某位隱居的賢君子,故意出來試驗張良的。
看這老人隱約表示的心意,都是聖賢互相警惕戒勉得道理;可是一般人不加省察,以為老人是神仙鬼怪這一類,這也就大錯特錯了。
況且老人的用意不是著重在贈書。
當韓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鋸鼎鑊待天下之士。
其平居無罪夷滅者,不可勝數。
雖有賁、育,無所復施。
夫持法太急者,其鋒不可犯,而其勢未可乘。
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於一擊之間;當此之時,子房之不死者,其間不能容髮,蓋亦已危矣!千金之子,不死於盜賊,何者?其身之可愛,而盜賊之不足以死也。
子房以蓋世之才,不為伊尹、太公之謀,而特出於荊軻、聶政之計,以僥倖於不死,此圯上之老人所為深惜者也。
是故倨傲鮮腆而深折之。
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後可以就大事,故曰:「孺子可教」也。
當韓國滅亡,秦朝正強盛的時候,用力鉅鼎鑊這些酷刑對付天下企圖反抗的人。
平時住在家裡,無罪而被殺身滅族的,多得無法計算。
雖然有孟賁、下獄那樣的勇士,在這種統治下也沒有辦法再施展本領。
執法十分急峻的人,他的鋒芒是不能觸犯的而且情勢上也沒有可利用的時機。
張良忍不住憤怒的情緒,憑一個通百姓的力量,在一次狙擊時逞能冒險。
在這個時候,張良僥倖沒死,但與死亡之間差不到容納一跟頭髮的空隙,真是危險到了極點。
富貴家子弟,絕不輕易死在盜賊手裡,為什麼呢?因為它們生命值得珍惜,不值得因盜賊來搶而拼命啊!張良憑著壓倒當代的才華,不去擬定向伊尹姜太公那樣的謀略,卻只材取一些向荊軻、聶政的刺殺計畫,靠著僥倖才能不死,這是橋上老人為他深深感到惋惜的啊!因此用傲慢殂裡的態度深深地挫辱他。
它能夠有所忍耐,然後才可以成就大業。
所以老人說:「這孩子可以造就啊!」
楚莊王伐鄭,鄭伯肉袒牽羊以逆。
莊王曰:「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
」遂舍之。
句踐之困於會稽而歸,臣妾於吳者,三年而不倦。
且夫有報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剛也。
夫老人者,以為子房才有餘;而憂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剛銳之氣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謀。
何則?非有平生之素,卒然相遇於草野之間,而命以僕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驚,而項籍之所不能怒也。
楚莊王討伐鄭國,鄭襄公坦露著上身,牽著羊去迎接;莊王說:「這個國君能謙卑待人,必能以誠信任用他的人民。
」於是就放棄了攻伐鄭國而離去了。
句踐被圍困在會稽山上,於是向吳國投降,做吳國的臣屬,三年下來都奮勉而不倦怠。
有報仇的志向,卻不能謙卑待人,這是普通人的剛強。
那老人認為張良才能有餘,卻憂慮他度量不足,所以深深地挫折他少年剛強好勝的銳氣,使他能忍受小忿恨來成就遠大的謀略。
為什麼這麼說呢?並不是有著平時的舊交情,突然在郊野間相遇,就命令他做僕人奴妾的事,他卻自然的做了,而毫不感到怪異。
這種修養當然就是秦始皇的威勢不能使他驚恐,項籍的強橫也不能使他動怒的原因啊!
觀夫高祖之所以勝,而項籍之所以敗者,在能忍與不能忍之間而已矣。
項籍惟不能忍,是以百戰百勝,而輕用其鋒;高祖忍之,養其全鋒,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
當淮陰破齊而欲自王,高祖發怒,見於辭色。
由此觀之,猶有剛強不忍之氣,非子房其誰全之?
我們觀察漢高祖所以勝利,項羽所以失敗的原因,就在於能忍耐和不能忍耐的差別罷了。
項羽因為不能忍耐,所以雖然百戰百勝,卻也輕率的耗用了戰力;高祖能忍耐,保養他的全部精銳的實力,來等待項羽的衰疲,這是張良教他的啊!當韓信打敗齊國想自立為齊王時,高祖很憤怒,從言語中和臉色上顯露出來,由這件是看來,他還有剛強不能忍耐的脾氣,要不是張良,誰能成全他呢?
太史公疑子房以為魁梧奇偉,而其貌乃如婦人女子,不稱其志氣。
嗚呼,此其所以為子房歟!
司馬遷揣測張良,認為他一定長得高大奇偉,可事件了圖像,才知道他的狀貌卻像婦人女子,和他的志氣並不相稱!啊!外柔內剛,能屈能伸,這就是造成子房傑出成就的原因吧!
貳、注釋:
1.豪傑:才智出眾的人。
2.者:表停頓的語助詞,無義。
3.過人之節:超越一般常人的節操氣度。
節,志節操守。
4.人情:人之常情。
莊子:﹁大有逕庭,不近人情焉。
﹂5.者:代名詞,的事。
6.忍:說文解字﹁忍,能也。
﹂﹁忍﹂字兼﹁有為有守﹂之意,本文描寫張良之﹁用忍﹂,亦是從﹁有守乃至有為﹂立論。
7.匹夫:本指平民,此謂尋常的人。
8.見辱:被辱、受辱。
在文言語法裡,﹁見﹂字加於動詞之前,常表示被動的意義,例如﹁見笑大方﹂、﹁見重當世﹂,即言﹁被大方之輩所笑﹂、﹁被當世所看重﹂之意。
︵按:﹁大方﹂本指大道,引申為博學者或有一技之長的專家。
︶
9.大勇:有別於﹁血氣之勇﹂﹁匹夫之勇﹂而言,指能依義理行事而不畏懼的勇氣。
論語:﹁勇者不懼。
﹂禮記聘義:﹁有義之謂勇敢。
﹂
10.卒然:即猝然,突然之意,卒,音ㄘˋㄨ。
11.所挾持者:指其胸中所懷抱的理想抱負。
12.圯上老人:圯,橋,音ˊㄧ,江蘇當地人稱橋為圯。
圯上老人,即黃石公,根據史記留侯世家記載,張良遣刺客行刺秦始皇失敗,逃亡至下邳︵今江蘇睢寧北︶,一日於橋上遇見一位老人,老人將鞋子丟落至橋下,故意以傲慢的態度命令張良到橋下撿鞋,再為他穿上。
因為張良能夠忍氣照做,橋上老人以其孺子可教,與張良約定五天後清晨相見。
張良兩次前往都因為比老人晚到而受他怒責,最後一次張良決心半夜即先去等候,終於比老人早到。
老人稱許張良並贈以一部﹁太公兵法﹂,並告之自己即黃石化身,後來張良熟讀此書終於輔佐劉邦取得天下。
後人即稱此位橋上老人為﹁黃石公﹂。
︵按:邳,音ㄆˊㄟ;睢,音ㄙㄨㄟ。
︶
13.其事甚怪:史記留侯世家:﹁太史公曰:﹃學者多言無鬼神,然言有物,至如留侯所見父老予書,亦可怪矣。
﹄﹂
14.安知:何知、焉知、怎麼知道
15.隱君子:隱居不仕的高士
16.所以:用來
17.微見:隱約顯現,見,通﹁現﹂,表露顯現。
音ㄒㄧˋㄢ。
18.聖賢相與警戒之義:本意為﹁聖賢之間相互拿來告戒的道理﹂,推而言之,即為古聖先賢所流傳下來的訓誨,意指老人並不是以神道設教,而純是淬礪人格之道。
鬼物:鬼神之類怪物。
︵按:東漢王充〈論衡〉:﹁張良遊泗水之上,遇黃石公,受太公書。
蓋天佐漢誅秦,故命令神石為鬼書授人……黃石授書,亦漢且興之象也。
妖氣為鬼,鬼象人形,自然之道,非或為之也。
﹂就是此種﹁鬼神說﹂的發揮︶
20.已過:太過、錯得太厲害之意。
21.韓之亡:西元前230年,為秦滅六國之始,十年後統一天下。
22.刀鋸鼎鑊:皆古刑具名,此處指秦國的嚴刑峻法。
鼎鑊,本為烹飪器具,後也用作烹煮罪犯之刑具。
鼎,兩耳三足之大鍋;鑊,無足之大鼎。
︵按:刀:殺頭斬鼻的刑具;鋸:截手足的刑具。
︶
23.平居:平常閒居。
24.夷滅:夷族滅門,誅滅全族之意。
夷,夷平誅殺。
25.不可勝數:數不盡。
勝,音ㄕㄥ,盡。
26.賁、育:孟賁、夏育,皆周代勇士,相傳孟賁能生拔牛角,水行不避蛟龍,路行不避虎兕;夏育能力舉千鈞。
︵按:賁,音ㄅㄣ;兕,音ˋㄙ,似野牛,頭生一角,有人說就是犀牛。
鈞:重量單位,三十斤。
︶
27.施:施展。
︵按:無所復施,意謂無處可行,一點辦法也行不得︶
28.鋒:鋒芒
29.乘:利用
30.逞於一擊:逞快於狙擊秦始皇。
逞,快意、稱願。
一擊,指張良盡散家財,買力士以大鐵椎行刺始皇於博浪沙之事。
︵稱願:適合心願,稱,音ㄔˋㄥ︶
31.其間不能容髮:其中間隙小無法容納細微的髮絲,比喻情勢危急萬分。
間,間隙。
︵按:間,音ㄐㄧˋㄢ。
其間,指生死之間︶
32.蓋亦已危矣:實在是太危險了。
蓋、實在是,亦、助詞無意。
已危、太危險。
33.千金之子:富貴人家子弟
34.不死於盜賊:意謂富貴子弟在遇到盜匪時,寧願捨棄錢財以保全性命。
何者:用來詰問原因的語助詞,多屬提問情況,自問自答。
者,疑問語助詞。
35.其身之可愛:一己的生命值得珍愛。
36.盜賊之不足以死:不值得為了吝惜錢財而輕易犧牲於盜賊手中。
此處言張良不應為了小小的忿忿不忍之心而輕易犧牲於秦王手中,枉費了天賦的王佐之才。
37.蓋世:超越當世
38.伊尹:名摰,為商朝賢相,幫助商湯伐桀滅亡夏朝。
︵按:﹁伊尹﹂事跡見〈尚書〉、〈孟子〉、〈史記〉︶
39.太公:姓呂名尚,字子牙,號太公望。
為周初開國功臣,輔佐武王伐紂。
︵按:﹁太公﹂事跡見史記《齊太公世家》。
﹁伊尹太公之謀﹂指安邦定國之謀,即圯上老人所言﹁為王者師﹂之意。
︶
40.特出:只做出。
41.荊軻:戰國時衛人。
秦始皇二十年︵西元前二二七︶,燕太子丹派遣其出使秦國,謀刺秦王失敗,被殺身亡。
42.聶政:戰國時韓人,為報嚴仲子知遇之恩,而刺殺韓相俠累,事成後毀形自殺。
︵按:﹁荊軻聶政﹂事跡俱見史記《刺客列傳》,故此句意謂行刺秦皇之下策︶
43.以僥倖於不死:因幸運而不死。
以、因,於、而。
44.倨傲鮮腆:傲慢無禮。
倨傲,驕慢不恭。
鮮腆,不善,態度不佳。
鮮,音ㄒˇㄧㄢ,寡少之意。
腆,音ㄊˇㄧㄢ,美善。
45.折:折辱
46.彼其:即﹁彼﹂之意。
其,助詞。
︵按:其,音ㄐˋㄧ。
於﹁彼﹂之後,當助詞用,無義。
如詩經《揚之水》:﹁彼其之子﹂。
見〈經傳釋詞〉卷五︶
47.孺子:本義是幼童,此處指年輕小子。
48.楚莊王伐鄭:周定王十年︵西元前五九七︶楚莊王攻打鄭國,楚莊王,名旅,春秋五霸之一。
49.鄭伯:指鄭襄公,名堅,春秋鄭國國君。
50.肉袒牽羊以逆:袒衣露體並牽著羊群作為獻禮來迎接。
肉袒,袒衣露體,表示誠心請罪,甘願受罰。
牽羊,以羊作為進獻的禮物。
逆,迎接。
︵按:﹁肉袒﹂乃去上衣,露肢體,為請罪求降的表示,如史記《越王句踐世家》:﹁吳王使公孫雄肉袒膝行而前,請成越王。
﹂另外尚有﹁誠惶誠恐地謝罪﹂之意,如史記《廉頗藺相如列傳》:﹁廉頗聞之,肉袒負荊,因賓客至相如門謝罪。
﹂︶
51.下人:居他人之下。
下,當動詞用。
52.信用其民:得到百姓的信賴與效命。
即論語:﹁民信之﹂之意。
53.舍之:放棄攻打鄭國。
舍,通﹁捨﹂,捨棄。
54.臣妾於吳:投降吳國,作為吳國的附屬下國。
臣妾,作動詞用,自居於低下之臣妾地位。
︵按:史記:﹁乃令大夫種行成於吳,膝行頓首曰:﹃君王亡臣句踐,使陪臣種敢告下執事,句踐請為臣,妻為妾。
﹄﹂又國語越語上:﹁卑事夫差,宦士三百人於吳,其身親為夫差前馬。
﹂國語越語下:﹁令大夫種守於國,與范蠡入宦於吳。
三年,而吳人遣之。
﹂︶
55.且夫:發語詞,表議論的開始,無義。
56.報人:向人報仇
57.匹夫之剛:尋常人的剛強
58.夫:那、彼
59.度量:器度涵養
60.少年剛銳之氣:年輕人剛強急躁的脾氣。
論語《季氏》:﹁及其壯也,血氣方剛,戒之在鬥。
﹂
61.忍小忿而就大謀:忍耐小憤慨,來完成遠大計劃。
論語《衛靈公》:﹁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﹂
62.何則:用來詰問原因的語助詞,多屬提問情況,自問自答。
63.素:素交,老交情
︵按:﹁素﹂同﹁愫﹂,指情愫、交誼︶
64.草野:鄉野
65.命以僕妾之役:即﹁以僕妾之役命之﹂,拿僕役侍妾所作的低賤工作來指使他,指命令他撿鞋子、及幫老人穿鞋。
66.油然:自然而然,安然
67.秦皇之所不能驚:秦始皇不能驚嚇他,是說就連秦始皇也不會讓張良感到害怕
︵按:史記留侯世家載張良於博浪沙一擊不成之後﹁秦皇帝大怒,大索天下,求賊甚急,為張良故也。
良乃更名姓,亡匿下邳。
良嘗閒從容,步游下邳圯上。
﹂其﹁從容﹂的氣度,正為蘇子此語注解。
︶
68.項籍之所不能怒:項羽不能使張良忿怒。
項籍,字羽,秦末楚國人,起兵滅秦,分封諸侯,自號西楚霸王。
︵按:﹁秦皇之所不能驚,項籍之所不能怒﹂二語,呼應首段﹁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臨之而不驚,無故加之而不怒。
﹂︶
69.惟:因
70.鋒:鋒芒,軍隊的精銳力量
71.養其全鋒:保養他全部鋒銳的兵力。
72.弊:通﹁敝﹂,疲敝衰敗
73.此子房教之也:史記中記載張良在漢王入咸陽後,勸他勿居留秦宮;鴻門宴中,卑辭盡禮,保全漢王;又漢王之國時,張良勸他﹁燒絕所過棧道,示天心無還心,以固項王意。
﹂楚漢之爭時,﹁楚擊漢軍大破之,漢王復入壁,深塹而守之,用張良計。
﹂凡此種種,均是張良謀畫之功。
74.淮陰:乃﹁淮陰侯﹂之省略,指後來封淮陰侯的韓信。
75.自王:自立為王,王,音ㄨˋㄤ,當動詞用。
76.見於辭色:顯現在言語神色上。
此處是指淮陰侯韓信平齊之後,派人向劉邦請求自立為代理的假王,此時劉邦正被項羽圍困在縈陽,不禁破口大罵韓信不來救他脫困,卻想當王,陳平、張良便暗地裡踩其腳對他耳語,提醒劉邦此刻不宜得罪韓信,否則韓信可能真的叛變。
劉邦省悟,趕緊改口道:﹁大丈夫定諸侯,即為真王,何以假為?﹂就派張良前往封韓信為齊王,再徵韓信發兵擊退楚軍。
︵按:見,音ㄒˋㄧㄢ,顯現。
何以假為:何必作代理的君王呢?假乃代理之意。
︶
77.其誰全之:將有誰能成全他。
其,將也。
78.太史公:指史記作者司馬遷
︵按:史記留侯世家﹁太史公曰:﹃上曰:﹁夫運籌筴帷帳之中,決勝千里外,吾不如子房。
﹂余以為其人計魁梧奇偉,至見其圖,狀貌如婦人好女,蓋孔子曰:﹁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。
﹂留侯亦云。
﹄﹂太史公本為漢時史官之名,司馬遷所作史記百三十篇,每篇之末均有﹁太史公曰﹂以傳達其個人的史識,漢人因謂此書為﹁太史公書﹂,﹁太史公﹂亦成為遷之專名。
79.魁梧奇偉:特別的高大壯偉。
魁梧:高大壯實,音ㄎˊㄨㄟ ˋㄨ。
80.不稱:不相稱
81.此其所以為子房歟:這或許就是張子房所以成為張子房的緣故吧!其,表示猜測、臆度(ˋㄧ ㄉˋㄨㄛ)之助詞。
︵按:臆度,猜想。
此語意謂:張良雖相貌柔弱,而志節過人,經圯上老人錘鍊指點,乃能忍人所不能忍,故內涵不露、貌不勝人,正可見他能忍的特質。
︶
參、篇章分析
1.一字立骨:全文緊扣「忍」字發揮
2.主旨:強調「忍」的重要
3.翻案:
史遷意見
東坡意見
圯上老人為鬼物
圯上老人為隱君子
圯上老人意在授書
圯上老人意不在書(在忍)
張良成功乃以兵書
張良成功乃因忍小忿而就大謀
張良貌柔不稱其志氣
張良貌柔內剛,正是有志之士的能忍形象
4.段落結構:
虛筆─泛論:以忍立論實筆─翻案:張良得忍實筆─史證:張良未忍時,老人教之以忍實筆─佐證:忍之功用(鄭伯句踐張良用忍以成)實筆─旁證:張良用忍之效(為王者師)實筆─翻案:張良能忍之形貌5.全文映襯:
小勇─大勇張良未忍,襲秦瀕死─張良能忍,興漢以復仇鄭伯逆楚,句踐臣吳─張良為王者師高祖能忍而勝─項羽不能忍而敗高祖猶不能忍─張良能忍教之張良狀貌外柔─張良志氣內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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